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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用者:仁里巴人

文出維基大典

仁里巴人,故川東道重慶府巴縣仁里九甲人氏。某生於下里,長於坊間,學於市井,居於末曹。

系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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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州鄭氏

年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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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子歲二月廿九甲子子正建生,己巳幼學,辛未小學,熈和丁丑中學,癸未從戎。

工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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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「禮樂復興」為務,好文言、歷史、官制、曆法、漢字、禮樂、宗法、譜牒之研習。

座右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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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海納百川,有容乃大;
  • 壁立千仞,無慾則剛。
  • 兼收並蓄,厚積薄發;
  • 兼容並包,和而不同。

自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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藝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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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勸世錄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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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治水第一

先夏之期,大河歲患,水道不爽,帝數使人雍之而複決。即至禹,曉前人以為鑑,易法而治,棄雍從導,遂通。故世傳「大禹治水,三過戶而弗入」。或曰:「先夏禹者,雍之而複決;後夏禹者,導之而永暢。何也?」對曰:「先夏倚勢雍之,則日積月積,勢弗能敵;後夏以利導之,則日削月削,疾痼不揚。」此禹通古今之變數,不拘時例而為新之法也!然庶者菁英維治國一時;王者省善方經邦萬世。遂禹承大統而曉新法喻民以傳後世,此為王之利也。
敝人風眠,為學不察、為人不恭,浮生潦倒、遺世落魄、孤懸「化外」,達不及廟堂、窮不至流逐,常於網路中韜養精粹、市井間風聞糟粕,居在世而思往生,處清明以修心智。空濟世之玄心,乏禹王之尊顯,遂作《勸世錄》,以史鑒、以悟修,喻等身無數。

  • 自在第二

如是我聞,洪州馬祖曰:「平常心是道」;牛頭法融曰:「道無所不遍,草木之類也本來合道。」然余以為,平凡即道,自在即法。 佛非神祇,神佛者,敬法、畏法、怯法、誤法之世俗也。戒律本無禪,唯自在用心。戒葷避腥,大乘之用,小乘弗忌,自在使然也。普世諸生,非法所限,愚昧所惑也。如來無教條,佛法非禁誡,唯饗檀香一束,青煙數縷,無心世俗,自在是真,菩提是真也。菩提無定律,菩薩無定形。佛說般若,非實相般若,即虛相。經論者,非禪也,載禪耳。禪者,惟心會不可口傳,可神通不可語達。其所承者,不立文字,不拘經論;其所行者,不離文字,不罷經論。經論有靈,寄禪虛相,弘法者也。法律相承輔,諸佛尚自在。法者,汝心有佛,律之誡諦;律者,汝心無愧,法之教誨。汝心有佛,汝心自在,汝心無愧。世界眾生,素昧平等,無從卑微,不惑心智。世尊唯心,菩提尚忍,佛無定律,法無定俗。道無所住而生其心,虔誠毋用。如來普濟,慈眉善目,下界諸事,徒付莞爾。世人皆出家,乃佛之悲也。汝心有佛,則佛慰矣;汝心無愧,則佛樂矣。平凡是道,自在是法。

  • 天性第三

卻說西天極樂世界,適樂喜下凡之際,謁世尊於孤獨園。時飛蟲掠佛而過,偶墮落壇,墜涉淵水,撲騰將溺。世尊憐憫,援手欲助之,然飛蟲不悟——蜇,卻世尊,再助——亦蜇。樂喜不解,惑曰:「飛蟲性惡,一而再,忤逆佛性,助之奈何?」世尊忍痛拂水,取之出,欣然而對曰:「飛蟲性惡,吾佛性善,皆與生之天性,奚以飛蟲之性惡而遷吾佛之性善歟?」凡涉世蒼生,天性善惡之分,先賢辯之久矣,余不以為然。天性者,先天之稟賦,天地授之;人性者,後天之覺悟,文化改之。諸天神祇,善菩提有之,凶神煞有之。世尊何存?佛性何存焉?佛性者,與生之天性也;世尊者,後生之天性也。在世人神,稟性終生不壞者,幾盡未有。自天性化人者,人也;歷人性返天者,佛也。倘與生善,後生惡,教歸善,佛也;設與生惡,後生善,化返惡,亦佛也!其所為者,返璞歸真、正本清源,溯天性也。非世尊善而諸佛必善,佛者,大自在也,自在人心!

  • 無色第四

世俗化界,三道輪回:曰天、曰人、曰器。人生而見天;明理則學人;入世以成器;壽終即歸天。大凡一切有為法,皆導人成器;一切無為法,維引器學人;一切不為法,方度人歸天。有為入世者,孔孟之教;無為避世者,老莊之誨;不為出世者,釋禪之勸。
或曰:「大千世界,繽紛百態,色歟?」佛對:「然!」或曰:「乾坤宇宙,懸浮縹緲,相歟?」佛對:「然!」或曰:「凡所有相,皆是虛妄,空歟?」佛對:「然!」
眾或而問,佛曰:「色不異空,空不異色,色亦是空,空亦是色,無色也。」若以色見之,則孔孟為之色;若以相見之,則老莊為之相;若以空見之,則釋禪為之空。孔孟之求有為而成器;老莊之求無為而學人;釋禪之求不為而歸天。
求有為者,存有為之心;求無為者,懷無為之術;求不為者,尚不為之法。此各得其所,各安其份,謂之無色也!

  • 禮崩第五

嘗聞今人謔亞聖,其詩云:「當時尚有周天子,何事紛紛說魏齊?」極言聖道偽善,教養矛盾,余以為差矣。子曰:「禮失,求諸野!」周王者,居廟堂而為朝;魏齊者,偏江湖則作野。然天子懦而諸侯悍,宗室寡而君國巨。九鼎散逸無所蹤,禮貢奪時不期聘,余以為禮崩;季卿於庭舞八佾,魏侯端冕慕殷風,余以為樂壞。鑑此,孰以為過歟?然則亞聖奉夫子之道,行濟世之施;徙轍於下野,戡禮於紛亂。恕余弩頓,弗知奚以為不妥!方今之世,禮崩於野,鴻漸八荒,道業不授,夷夏不辨,故謂之禮崩紀。余也聞:明君近側,隨侍賢廉;昏主榻下,必伏庸佞。相明君者,舉國譽之;諫昏主者,滿朝非之。遂余以為,當承平之世,尚有為可經邦;逢禮崩之紀,守無為則保身。如是觀之,則無怨乎秦檜之奸,而怒乎武穆之冤也;聖人治禮尚不及辯,豈區區一芥之何如?

  • 論道第六

人就道,道法天。道者,間陰陽之介末,係天人之樞機;夫上承天理以教化,下啓人文以沖和。天理者,自然之法也。起于宇宙鴻蒙之際,始於世界未有之時;弗賴陰陽而生,不隨天地以亡。人文者,家國之律也。源起人倫綱常之末,本自犯惡作奸之初;維伴惡生而來,必以奸盡而終。夫逾家之規矩者,長可寬之;違族之禮制者,主可免之;犯國之典律者,王可赦之。若觸於天,則必為之誅而弗可恕也。今觀乎寰宇之族類,無有尚父愛之婬而縱郎母之奸者,此其何故,天理所不容也!設造物之初,天地置此輩類,則其必以內因紊雜而夭,病疾叢生而殤。是故當世無斯族也。或曰:「道,其何用哉?」對曰:「納累世之鑑而為倫常,啓百代之思以格人欲;致今世不蹈前轍,後世不復今困也。」若究其本由,則弗可道哉,此天機耳!

《天長子自祭文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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維共和盛世,家道中興,事業初程,青春末路。飄飄風眠,謹以維揚之絲竹,秦淮之管弦,昆山之水墨,長安之倩雅。另據檀香綠蠟、冥錢紅燭、淺盞薄茗而自奠於靈前,曰:「嗚呼!
飄都之醞釀兮,吾生也就下里;
古都之萌發兮,吾學也背鄉井;
成都之繽紛兮,吾行也步縹緲;
惆都之離亂兮,吾去也踏微塵!」
哀哉!天長子。歲處弱冠而立之中界,時交韶華晚秋之既轉,今一事無成,半樹未建,四載寒窗,學士無搏,寓居軍中,功名難立,進尙不足以孝髙堂,退且不足以善自身。嘗遊走於雌雄之上,徘徊於攻受之間,遍歷藍塵幻海,誓不尋情問愛,日以情慾噬心、清淚洗面。心怡紅顏現實,攀慕一紙婚約,竊於塵寰中苟延日月,市井間殘喘須臾餘。乃自歎曰:『君食黨國之薪祿,怠政務於笑談,蒙官長之錯愛,逆人倫行苟且,於親長不肖、家國無望。其生也無益社稷,去也有利倫常,腹潛三教經綸,不綴盛世昇平,胸懷一腔翰墨,悉付陽污陰穢。且自逍遥少壯時,不傷悲老來後,爾鄙夷如此、瑕疵若斯,奚苟活之何益?岂謝世之善德!』昔瘋癫之際,自詡佛前之次子、善現之師弟,於西天受訓誡,取《吠陀》之名句,以樂喜稱善人,犯戒律戀風流;以私慾涉凡塵,遵法旨歷幻緣,授風眠寄遗訓,投仁里为巴人,奉鄭氏認祖宗,以繼糧爲學名,表識穀以爲字,別天長以為號。今幻緣既歷,風塵當結,恐去留之間無覺察,故自悼於未亡之時,私作是文以祭之。嗟呼!風眠,世尊召還。
幸哉!尙飨!
民國九十八年季春甲戌於西華師大

《壬辰緜世譜敘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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